书法艺术网第五期书法创作研修班导师介绍|胡秋萍

2017-12-04 09:42:27 来源: 点击:

 

胡秋萍

        胡秋萍,祖籍湖北应城,生于河南开封。中国国家画院研究员,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中国书法家协会女书法家委员会副主任,北京大学书法艺术研究所客座教授,中华诗词学会理事。

        其书法作品曾参加全国第三、四、五、六、七届书法篆刻展览,全国第三、四、五、六、七、八届中青年书法篆刻展览,四川“巴蜀点兵”现代书法展,中国美术馆首届当代名家书法提名展等。入选首届《书法》杂志“中国书法方阵——寻找30家当代优秀范本”。 获全国中青年第三届书法篆刻展优秀奖、中国书法家协会“德艺双馨”会员等荣誉称号,在《中国书法报》2016年度遴选活动中,被评为当代十大女性书法家。《听花堂诗语》获得河南省优秀图书二等奖。

        曾在中国香港、大连等地举办书法联展,在河南郑州、开封,江苏镇江,湖南长沙,马来西亚吉隆坡,澳大利亚悉尼等地举办胡秋萍书法艺术个展。

出版有《胡秋萍书法艺术》、《乘物游心——胡秋萍书法集》、《秋萍墨韵》、《秋萍诗韵》、《胡秋萍精品集》、《胡秋萍书法作品集》、《胡秋萍书法小品集》、《秋歌——浸月斋诗稿》、《当代中青年书法家行草长卷·胡秋萍行草卷》、《听花堂诗语》等。

  

用书法与世界沟通

文/胡秋萍

        我刚编完这本作品集时,心中洋溢着自信和欣慰,无论怎样,时光没有白白流失。但后来当即将付梓时,我再重新审视她,起初的满足已荡然无存,只觉得许多想法还没有表现到位,心中坠着遗憾。就把一些作品推翻一遍遍再写,可是艺术何时才能成熟,何时才能没有遗憾呢?

        毕竟是四十岁的人了。

        今年春节过后,我从新闻单位调到了河南省书画院。许多人不理解,认为舍弃编辑记者的高薪和令人羡慕的社会地位,去冷清的书画院,肯定是哪根神经出了毛病。

        我要的就是这份冷清。

        从此,别人不用再找我发稿子,跟我也再没什么关系了,因为我是个帮别人办不成什么事的“局外”人,对别人没什么用场。我只通过书法与别人发生联系,用书法与这个世界沟通。这样,自己就把自己逼到了生活的“窄角”里。可庆幸的是,我却可以自由支配自己,干自己愿意干的事情了。能在有限的生命里干自己愿意干的事,足矣。

        我终于可以在书房里肆意地摆弄文字,任笔墨恣情地在宣纸上驰骋,去追索文字初始最具生命活力的东西。再也不用一根神经沉浸在幽玄的黑白世界里,另一根神经瑟缩着魂魄惧怕单位的电话打来……因为我“身在曹营心在汉”,所以老是低人一等,只好缩着头跟在人后头。天长日久,生命深处一种珍贵的东西被深深地扭曲和戮伤,我被这伤害牵着做着不情愿做的事情。

        现在,我可以无所顾忌地面对书法了。

        每天把孩子打发上学,便坐在案前,临池或创作时,我喜欢把音响打开,听着古筝、琵琶、钢琴、小提琴或我喜欢的几位歌手的歌。李娜的“苏武留胡节不辱,雪地又冰天,苦忍十九年”,“男儿今出塞,背后长河落日,眼前大漠孤烟。”,那种苍茫、悲壮、绝苦的声音,常使我眼前出现茫茫旷野,一排排好男儿身着盔甲,肩扛长戟,腰挎大刀,奔波在边塞,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壮烈,血染山川的惨状,逼近我的心头,久久无法挥去。我试着用一种比较粗糙的宣纸,书写激荡人心的“国殇”等边塞诗。这一类的诗词最能激起我的创作欲望,满腔的豪情促使我饱蘸浓墨听凭自己的艺术感觉,在纸上有节奏有束放控制地狂写……

        我体会着李娜的声音,期望能将对她声音的感觉融进我的书写过程。

        李娜将声音运用控制到了极致,低声部如泣如诉的哀婉悲绝,高音区响彻云霄的凄然呐喊,像要把我的心唱出来。她在音乐有序的规则中进行着无序无规则的歌唱,这就是艺术无法之法的最高境界。怎样才能在情感驱使的无法中,找到有法控制的创作感觉呢?

        我常常在这样的氛围中做着书法探索。用不同颜色的宣纸和特种纸,甚至用宣纸的包装纸,以及用不同毛笔的笔锋,以墨汁瞬间变幻的五色进行试验,偶尔心手双畅时,彷佛捕捉到了要找的感觉,我看到在宣纸上变换莫测的汉字,雄强苍茫,飘逸诡谲,质朴淡远……此时心中的欢快和幸福超过任何物质的获得。我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要一意孤行地放弃,因为这才是我梦寐以求的。

        书法虽不能具体地再现,也不能用书写进行内容的表述,但创作者瞬间释放的生命能量,会真实而毫不留情地记录在宣纸上。我苦苦地思索,怎样驾驭手中的毛笔,表现复杂的生命状态,怎样用心去激活古老的文字,让传统的笔墨浮现出生命的蓬勃,使文字的神性放射出艺术的光芒……

        起初写字不敢浪费纸,总是一张张地把纸拿出来,小心翼翼地写。现在我的废纸总是一箱一箱地往外扔,彷佛不把那么多失败扔出去,精彩的作品就不会诞生。我适性随缘,并不天天临池,日日苦写,而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打鱼时翻天覆地筋疲力尽地疯写,晒网时就养养气,读读书,到外面走走。自然中一草一木的摇曳,激发着我内心细腻微弱的情感。柳树在风中的顽强柔韧;红叶在晚秋落日中的妩媚;槐花在春雨中散发的淡淡清香……无不给我以灵性和书法艺术的通感,让我联想起书法线条应有的丰富。这部作品集中的许多小品,便是含着这样的情怀写就的。

        无论是许多年前还是现在,无论是以王铎为基础的作品还是近几年求变的作品,许多同道喜欢我书法作品中扑面而来的阳刚之气,同时又善意地觉得,它们与我本人不协调甚至对不上号。如果是指作品中的奔放奇崛的话,可能是我把生活中无法释放的东西付诸了笔墨。

        有些同道不喜欢我近几年求变的作品。一是认为受流行书风的影响有趋同现象。受流行书风的影响,也许是生活在这个信息时代的人在探索中无法避免的对当下前沿的关注,当然最终要剥去趋同的蓑衣,显出自我个性的本真才会有其艺术价值。二是把名字遮住就认不出我了。这没关系,只要它是件好东西。这样的好东西多了,自然就有我的气息在里面。三是觉得我审美迷失。这分歧缘于观念的不同。书法已不再是就技法论技法的时代,而应是放在艺术和精神的层面上如何观照的问题。至于迷失不迷失,也不是谁说了就可以算的,历史会作出“判决”。

        我崇拜传统又关注现代。浩瀚的传统一生一世学不完,我不能把自己埋葬在过去的经典里,那样便没有了自己;我也不能不认“父母”,成为一个完全没有根基漂浮物,那样不但没有了自己,更没有了根源。“继”就是向传统学习,“承”是要把传统接过来化为己有再传给后人。继承与探索,重要的是扔掉框框,写出自我。

        在书法这条道上,我已走了近三十年。对书法的理解,从启蒙到敬畏,从一笔一笔的描摹到运用传统技巧和现代审美进行创作,每一次新的探索带来的喜悦总是伴随着新的否定和否定之后更执著地追求。上官婉儿有言:“自言才艺是天真。”多年的思考使我明白,艺术不假外求,只有向内心挖掘,真正找到属于自己的表述方式。

        天地之神奇无限,生命之渺小短暂,我们不能将有限的生命无限延长,更不能一生都用古人的话语方式阐释今人的思想情感,因为他们放在一起不能整合。于是我转向内心,挖掘与人不同的那一点,将真实的情感用笔墨倾诉在纸上,用书法与这个世界沟通。

        书法是最能体现人本质力量的艺术,它需要倾尽毕生也未必能如愿。

 

  

 《书谱》选句 55cmx 240cm 2009年
 

  

《大学》选句 45cmx 55cm 

小品王铎诗稿 10cmx30cmx2

古诗一首 272 cm×68 cm 
 

  

 望云临水联 246 cm×36 cm×2 

 风竹石泉联 56xcm10cmx 
 

注目胡秋萍

文/孟会祥

         说起当代女书法家,无论如何,也不会绕过胡秋萍的名字。说胡秋萍的影响力,又不能不想到“美女书家”这个说辞,因为她是美女加才女。茂猗临池,道韫咏絮,对于这些大才女,过去人们似乎不关注其容貌。高尚其志,高蹈其行的文化艺术,如宗教、文学、书法,大概无关相貌。只有在从属娱乐的艺术门类中,才有以姿容为号召的现象。白乐天写《琵琶行》,不免有“妆成每被秋娘妒”的因素,便是例子。然而,随着近年文化消费化,艺术也就娱乐化。于是“美女作家”、“美女书家”,如雨后的蘑菇一堆堆地冒了出来。而其“美女”的意义,又往往大于“作家”、“书家”的意义。就当代书法家而论,如萧娴、张充和、周慧珺、林岫、孙晓云等,似乎皆无“美女书家”名号。而时移世易,美女与书法相干涉之时,胡秋萍恰逢这样的华年,既搭上了前辈的末班车,又领袖着芸芸翰墨娥媚。于是,胡秋萍虽无意争芳,而与“美女书家”,却也剪不断,理还乱。其实,书法与男人无关,与女人也无关,而只与人有关,苟能乘物以游心,逍遥乎云烟,嗒然而坐忘,呼吸于自然,则观音曼妙,何殊男女?我看胡秋萍书法,不是美女书法,也不是女性书法,而只是书法,近之则点画狼藉,远之则水阔山长,乃其精神之物化耳。

硕人其颀

         《诗·硕人》之谓庄姜,“硕人其颀”。“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直是形容女性美的标准词汇。硕者大也,颀者修也,即使是女性,至美仍是一种崇高感、华贵感的气象,像蒙娜丽沙那样,像维纳斯的诞生一样,定格在殿堂之中,使人瞻仰之际,尘想尽销,亦犹莲出绿波,只可远观。相比之下,西子捧心,黛玉蹙眉,终逊一畴。

         胡秋萍就有这种天然的风度。这种风度并不在螓首蛾眉,也不在巧笑美目,而更在于言谈举止间。她略无琐碎扭捏,不在意那种做出来的精致细腻,而大方得体,全在有意无意之间。比如年龄,十之八九,女子言及年龄,必闪烁其辞,以维护“青春”。而胡秋萍在各处的简介,总是直截了当地写上“生于1962年”。这一标示,实在无需任何心机,而一种自信、自在却油然而生。相比之下,那种常恐佳人迟暮者的戚戚,就显得畏首畏尾,心眼太细了。胡秋萍有斋号曰听花堂,因小品文章冠以“听花堂随笔”。常情度之,必然尽是莳花弄草、吟烟赏霞之作,其实,则读书、写字、诵经、瑜珈、亲情、怀旧、感时、即事,林林总总,触手成春,亦如她的生活,单纯而丰富。而她大方的风度,也正涵养于此。

         这种硕人之美,也一一印证在她的书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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