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坷的人生,辉煌的艺术

2017-10-17 09:37:42 来源: 点击:

 

        赵之谦(1829~1884)会稽(今浙江绍兴)人。初字益甫,号冷君;后改字撝叔,号铁三、憨寮、又号悲庵、无闷、梅庵等。所居曰“二金蝶堂”、“苦兼室”,官至江西鄱阳、奉新知县,工诗文,擅书法,初学颜真卿,篆隶法邓石如,后自成一格,奇倔雄强,别出时俗。善绘画,花卉学石涛而有所变化,为清末写意花卉之开山。

        篆刻初学浙派,继法秦汉玺印,复参宋、元及皖派,博取秦诏、汉镜、泉币、汉铭文和碑版文字等入印,一扫旧习,所作苍秀雄浑。青年时代即以才华横溢而名满海内。他在书法方面的造诣是多方面的,可使真、草、隶、篆的笔法融为一体,相互补充,相映成趣。赵之谦曾说过: “独立者贵,天地极大,多人说总尽,独立难索难求”。他一生在诗、书、画、意上进行了不懈的努力,终于成为一代大师。

        赵之谦祖辈经商,到其父辈时已家道中落。虽然生活艰苦,但年少的赵之谦仍勤于书斋,诗、书、画、印无不道晓,尤精子篆刻。赵之谦30岁(1859年)中举人,42岁时赴江西为官,曾先后任鄙阳,新奉、南城诸县县令,至56岁去世。赵之谦平生著述甚丰,有《梅唐集》、《悲盒诗剩》、《勇卢闲话辑》、《仰视千七百二十九鹤斋丛书》、《二金蝶堂印存》等。

        赵之谦生活的19世纪中叶,正处在我国近代社会的一个十分动荡的年代,19世纪60年代,赵之谦中年肘,正值太平天国运动蓬勃开展,席卷江浙一带。赵之谦逃亡他乡,不久,其妻及女病卒,赵之谦乃记恨于太平天国,从他此时期的作品中可见其思想情绪,如《行温卅述怀诗》中云:“今我我陷贼,生存非为喜,洁身耐磨父,负心与妻子(《悲庵剩墨》)”,刻“二金蝶堂”印中,边款注明刻印缘由:“遭离乱,丧家室……刻此石,告万世”。又刻印款曰:“三十四岁,家破人亡,更号悲庵。”在其鉴古堂印的长文边款中云:“得家人从死,屋室遭焚之耗已九日矣,以刀勒石,百感交集(《二金蝶堂印存一集》)。”

        赵之谦42岁以后,做了几任县令。在南城任职期间(1884年),法国进兵越南,侵犯台湾。闽海、南城久圯不治,郡守与赵商议,宜及时修城,以坚固城池, 捍卫疆土。其时,赵之谦已年逾50岁,案牍劳形,仍满腔爱国心,竭尽全力,以衰病之躯支持军需。他在与友人信中说:“越南事愈不妥,然有此小胜,亦足以豪,即亡,犹过于而缚衔璧也(衔璧:意即兵败而降)。”他的一些诗中,也充满了民族感情。如:“英法通商求五日,鸦片毒人逞祸首,火轮立足降风波,火能主神思作歌,此污中土谁与拭,万里河山一点墨,修约数十已屡更,尚可征商恣横勒。呼度一吠凡犬驯(夷呼犬曰度,入声),物有相畏性所因,畏夷民更甚畏贼,应悔生为中上人(《孙复用前韵成闽中杂感四章见示,依处答之》)。”

        赵之谦一生经历忧患,造成了他恃才傲物的孤癣性格。他对农民起义既怨愤,而又无可奈何;对外国侵略者既仇恨,却又抗击乏力而自认晦气;面对种种的不幸,他常常沉浸于一种孤寂、悲怆、愤懑和抑郁的心情中。

        作为个文人画家,赵之谦的绘画作品具有文人画的特点,即画中有诗,诗画结合,蕴含着深厚文学内涵;在绘画传统的“神形兼备”中,更重神似,摒弃纯粹自然地模拟客观对象,强调写意,竭力表达作者的主观因素。思想感情和秉性气质,尤其追求作品的书卷气,士气,即所谓高雅脱俗的文人风度。在技法上,讲究笔情墨趣,纳书法于画法,以书法的表现力融于绘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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