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雅事”,更有“雅士”

2020-05-28 17:04:33 来源: 点击:


 
古人有“雅事”,更有“雅士”。
不管你过得好不好,
这些小事总会被他们拿出来消遣一二。
 
也正是如此,
人们有了浮生偷闲的时刻,
有了自己不为外人道的小乐趣。
 
 
焚香
 一炷烟中得意   九衢尘里偷闲
 
        如果世界过于喧嚣,让人静下来的方法也有许多种。有人觉得走进山林听山间风过就能安静下来,有人觉得独饮一壶茶也能让人身心安静。而有人则喜欢焚一缕馨香,在呼吸间抚平心中的烦乱,当下便拥有内心的宁静。
 
        苏轼的大弟子黄庭坚就是一个“香癖”,他说:香可净气。闲来无事,最爱找个精致的小铜炉,在香几燃起一炷香,闭目静坐。无论是官场归来急需去浊存清,还是提笔作诗期待灵感涌现,或是独处需要六根清净,一抹香气,足矣。
 
        品香未必要焚,今人可以带香包,喷香水,但焚香带来的缥缈意境,总是能让人心甘放下俗务,坐定,沉浸,一心一意超然物外。
 
 
抚琴
若心自适   无弦亦可
 
        宋代《琴论》云:“攻琴如参禅,岁月磨练,瞥然省悟,则无所不通,纵横妙用而尝若有余”。明代李贽续而言之:“声音之道可与禅通”。在当下的生活中,尚能抚琴一曲,乃是最为快乐之事。
 
        魏晋大琴家嵇康在《养生论》中云:“更宜调息静心,常如冰雪在心,炎热亦于吾心少减,不可以热为热,更生热矣。”这就是所谓“心静自然凉”,是夏季养生法中的精神调养。
 
        陶渊明不会弹琴,也要长年在家中放一把无弦琴,每逢酒酣意适,轻轻抚摸,无声胜有声,也不失为一种寄托。
 

 
 
 
对弈
弈棋不如观棋   因观者无得失心
 
        “不为无用之事,何以遣此有涯之生”。在古代,有学识地位的人,用下棋来消遣娱乐,他们同时也锻炼了全局考虑的能力,增强自己的谋略,所以闹市茶寮之中,常有有闲人士下棋消遣。
 
        笠翁《闲情偶寄》有云:“弈棋不如观棋,因观者无得失心”。观棋是有趣的事,如看斗牛、斗鸡、斗蟋蟀一般。但是观棋也有难过之处,观棋不语是一种痛苦。喉间硬是痒得出奇,思一吐为快。
 
        南北朝时期玄学兴起,导致文人学士以尚清谈为荣,因而弈风更盛,下围棋被称为"手谈"。上层统治者也无不雅好弈棋,他们以棋设官,建立"棋品"制度,对有一定水平的"棋士",授予与棋艺相当的"品格"(等级)。当时的棋艺分为九品,日本围棋分为"九段"即源于此。
 

 
 
品茗
淡中有味   点茶三昧
 
        “寒夜客来茶当酒,竹炉汤沸火初红。”中国人饮茶,注重一个“品”字。“品茶”不但是鉴别茶的优劣,也带有神思遐想和领略饮茶情趣之意。在百忙之中泡上一壶浓茶,择雅静之处,自斟自饮,可以涤烦益思、振奋精神,也可以细啜慢饮,达到美的享受。
 
        茶无贫富,也无贵贱,可以素朴简约,也可以堂皇精致,大俗大雅,尽在日常点滴之中。是以茶解渴清心,还是以茶明性修行,表达了每个人对茶的不同态度,其实境界各异,谈不上高下分别,每个人在茶中都有自己的诉求与安顿,能否得道,全凭悟性。
 
        苏东坡曾赋诗一首“道人晓出南屏山,来试点茶三昧手。忽惊午盏兔毫斑,打作春瓮鹅儿酒”。“三昧”,来自梵语samadhi,意思是止息杂念,心神平静。这种静水流深式的参悟,是禅,也是人生况味。
 

 

 

 

 
酌酒
醉里乾坤大   壶中日月长
 
        在中国,酒神精神以道家哲学为源头。庄周主张,物我合一,天人合一,齐一生死。庄子宁愿做自由的在烂泥塘里摇头摆尾的乌龟,而不做受人束缚的昂头阔步的千里马。追求绝对自由、忘却生死利禄及荣辱,是中国酒神精神的精髓所在。
 
        古语云:“饮酒者,乃学问之事,非饮食之事也”,又说:“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这是酌酒的浪漫。古今智者,大多是从一醉方休的境界中认识世界,彻悟人生,修炼自己的品性。
 
        惠风和畅、茂林修竹之间,他们或袒胸露臂,或醉意朦胧,魏晋名士们洒笑山林,旷达萧散。他们饮的不止是酒,而是乱世中,那一种不受拘束。
 
 
听雨
卧眠听雨   一梦浮生
 
        从小读古人写雨的诗,有句很有意思:竹斋眠听雨,梦里长青苔。雨天最惬意的时候,就是躺在家中床上听雨。雨中入眠,连梦里也长出潮湿的青苔,意识仿佛化成。
 
        一个人骨子里浪不浪漫,要看他怎么看待下雨天。清代生活家张潮就说,春雨宜读书,夏雨宜弈棋,秋雨宜检藏,冬雨宜饮酒。常人眼中恼人的雨天,被他说得像一幅画。
 
        拢一手雨珠,珍藏在心间,岁月染霜,情怀不老;折一串水帘,挂在窗棂外,容颜老去,心依然。


 
 
莳花
侍花如侣   读花如人
 
        花,难觅归鸿暮霭霞。蒹葭白,绮梦飞天涯。莳花即栽花。花非花而胜似伴侣,乃爱花者至高浪漫。清代名士朱锡绶曾以花卉喻女子:菊,才女之善文章者也;荼蘼,善谈禅者也;芍药,名土之妇也;莲,名士之女也,惟兰为绝代美人……
 
        宋代诗人林和靖,用如今的话来说可算“地道花痴”。他长住山上,终身不做官,不娶妻不生子,只在住处周围种满梅花,终生与花及一只白鹤为伴,后人称“梅妻鹤子”。
 

 

 
 
读书
有书真富贵   无事小神仙
 
        古语有云:“有书真富贵,无事小神仙”,闲人读闲书,可堪比上界真人,仙福无边矣。

        故金圣叹有言:“红袖添香读闲书,乃人生一大乐事也”。古人早已看透人生之大道,将清心涵养视作对自己生命最大的成全。
 
        古人有云:“人之气质,由于天生,本难改变,惟读书则可变化气质。”又云:“吾辈读书,只有两件事,一者进德之事,一者修业之事。” 
 
        以前虽明字义,但践行的少,视如不见。后历经世事磨练,终信之不疑,以读书为第一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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