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川淮:适莽苍者

2017-11-30 11:48:26 来源: 点击:


展名题签:陈鹏举

 适莽苍苍何所为,翰飞点点鬓毛催。

风尘五十文心雪,废纸三千弄画梅。

空庭苔茵朋侣笑,怀乡秋目故山哀。

抱琴清兴散幽壑,且观笔端落锦灰。

         为什么要取名“适莽苍者”,这句话出自《庄子》之《逍遥游》。

         其曰:“适莽苍者,三餐而返,腹犹果然;适百里者,宿舂梁;适千里者,三月聚梁。”

         我觉得莽苍二字最能代表我现在的心境,能莽苍者即能适也,能适方能养。

         这是我在定下展览名称之后给自己写的一首抒怀感想的诗。

         人生苍茫,忽忽已过五十四岁了。我们这一代人,经过文革的尾巴,经过改革开放,经过八十年代的热潮和九十年代以后物质世界发达所带来的冲击,感慨幽深,发而为文,不知其可,发而为诗,不知其可,发而为画,亦不知其可!

         文者,有我2014年到2015年《漆居斋读书记》(一、二册)为记,以后还会有三册、四册、五册等为后。
 


谢云先生贺词

         诗者,年轻时候作的收录在《川云集》及相关刊物,近年有颇爱古体,有了几百首了,准备出版一个《漆居斋诗抄》。

         画者,涂鸦也有数百张了,这个展览展出了一部分。

         每日坚持的“川淮涂鸦”可以说是我的某种娱乐方式。

         知堂先生的 “街头终日听谈鬼,窗下通年学画蛇。”

         “中年意趣窗前草,外道生涯洞里蛇。”

         于我当下的心态很一样,在当下的社会中,沉下心来读书而不求甚解。

         因为吾辈五十多年,从迈出师范学校之后,一切都是自学的,没有登过高堂大府,没有名师指教,只有读书,快慰哉!

        回不改其志,我也不改其趣,读书,写诗,写字,画画,人生有此乐乎!

         《图像行为理论》(德国)雷斯特•布雷德坎普著。译林出版社2016年7月版。

          有朋友问我,不见你画画,怎么涂鸦不断。

         我不置可否!

         我从小就有一种绘画的情结,小时候在作业本上画画,老师把母亲叫到学校,母亲只是笑着,没有说我什么。

         初中的时候,办黑板报,抄《理想之歌》,还要在上面画一堆花。

         进了社会,当小学教师,一高兴,黑板上画鬼画符。

         再到文化馆,画了一堆说不清的画。

         父亲问我,为什么这样画,我说不知道,这样画舒服。

         再到了报社,画插图,画栏目上的题图,就在硫酸纸上直接画,画完,进印刷机,出来才看效果。
         以后,再编《艺术界》,有几期封面上的画就是我所为也……


 

         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画,一个先生说,川淮,你很有画画天赋,应该向某某某学习;又一个年轻人说,吴老师,你的涂鸦和某某某大画家很像;还有人说,你就这样画,想怎么画,就怎么画…… 

         我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想画啥。我的画,画前没有主题,画后才知道自己应该在这张画上题什么字,搞出一种书与画和谐的题跋。 

         读《聊斋志异》,激动得想画画! 

         每读《阿Q正传》,激动地还想画画! 

         办公室打电话,一边打电话,一边那个手在胡画,电话打完,觉得不错!一个英俊潇洒的小伙,一个端庄的妇人,好!题什么!《红与黑》中的德瑞娜夫人和于连•索黑尔. 

         只要能够画画,要多高兴有多高兴!画画,甚至让人回到了一种儿童的心态一样。 

         在同事张日安办公室,没事,跟前一张复印纸,画,搞得桌上凌乱不堪。日安兄修养好,微微一笑,我看你别写字了,去当画家算了。
 

          从今年三月,在本意画堂,酒后,那一张小片宣纸上的涂鸦,从那个时候开始,到现在,涂鸦了二百张有余……小石林,金锁,矿工,阿Q,井下,看电影,钟馗,长安街头唱秦腔的长辫子,看不尽的荷塘,不知名的节奏,抱儿子上街,不可磨灭的记忆与莫名的潜意识都在这种近乎盲目的涂鸦中浮现,我想涂鸦于我来讲,是一个岁月的期待,或许让弗洛伊德或者阿德勒可以在我的涂鸦中分析我的本真、本我还是他我。

         我的涂鸦,确实有不可名状的某种冥冥之中的音符,它们在我的画中歌唱,也在我的画中沉埋。一个人的潜意识,一个人的前意识,是不是在这涂鸦的快乐之中。

         这本书中说:

         ... ...图像发射出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另一种样子的,而且都是全新的... ...  他便瞄准了隐藏在艺术品上的一种潜在能量。

         这种潜在能量能够以几乎无法控制的方式从虚拟的可能形式转向实际上的行动形式,并能够迫使观赏者以及触摸者直面一个站在自己对面的挑战者。

         涂鸦,的确让人发现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潜在力量”,是不是“以几乎无法控制的方式从虚拟的可能形式转向实际上的行动形式”还很难预定。

         这是对我最大的启示。 

我作过这样的总结:

若想变成一个孩子,给他一支画笔。

若想变成一个老人,给他一支画笔。

若想变成一个疯子,给他一支画笔。

若想变成一个诗人,给他一支画笔。

…… 

         我的“涂鸦”,就是在孩子、老人、疯子、诗人之间徘徊,莫名的启示,沉迷中的激情与灵感,不一定能画出来,画吧,对着自己。这是对我最大的启示。

 叹曰: 

行尽碧溪曲

渐到乱山中 

                      (元-李齐贤)

 盛衰老眼依然在

莫放扁舟酒易空

                    (元-刘因)

 尚余遗孽艰难甚

谁与斯人慷慨同
                       (孙中山)

                   
 


 吴川淮书画小品展暨《读书与书画日课》讲座

12月9日——12月25日

北京朝阳区天鹅湾雅成三里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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