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千、傅抱石、林风眠笔下的女人 谁更胜一筹?
自古大师爱美人,也各有绝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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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傅抱石、林风眠笔下的女人
到底谁最美?
娴静娟好的“张美人”
张大千 《柳荫仕女》 1941年
张大千的仕女画堪称民国时期的典范之作,在“求精中学”时期就常画美人,早有“张美人”之誉。而在他的人物画里,也多以画女性居多,一个重要原因是张大千认为“男人不如女人美,不如女人入画”。在他看来,这世上够得上“奇”的男人实在太少,所以他有“眼中恨少奇男子,腕底偏多美妇人”之句。
张大千 《蕃女掣庞图》 1946年
张大千善于画美人,也懂得欣赏美人,他能用妙女拈花的笔法,传出女儿的心声,这一点是他的艺术微妙。在他的笔下既有优雅的少妇,风华绝代的仙女,也有受了惊吓的贵妃,各种类型、各种情绪美人的风情都被他刻画得细致入微。
张大千 蕉荫仕女 1945年
张大千的仕女可谓清丽秀雅、别有风姿。因为他眼中的美人标准要比常人苛刻得太多,不仅要长得美,而且气质要“娴静娟好,有林下风度,遗世而独立之姿,一涉轻荡,便为下乘”。
张大千 《拈花仕女图》1954年
张大千笔下的美女端庄健康,充满青春活力,不乏当代女性的气息与风采。无论是观音、山鬼、明妃、仕女这样的古代传统女性,还是新时代的摩登女郎,所有女性的脸部结构,特别是眼睛和嘴唇的构造,基本上是一致的,是那种张大千所欣赏的理想美类型。
遗世独立的“傅美人”
傅抱石《湘夫人》1943年
傅抱石的仕女画自成一派,风格统一,结合了山水画的浓墨重彩,将山水画技法充分利用到了仕女画中,创新了传统仕女画,堪称民国时期仕女画的“独特风光”。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有《游春仕女图》、《湘夫人》、《丽人图》、《琵琶行》等。
他笔下的仕女面部静谧、淡然,材料多为皮纸,人物面部不过分细腻又不粗糙豪放,有顾恺之遗风,眉毛细弯,着重刻画上眼线,以淡墨轻勾下眼线,眼睛的外形沿袭仕女的凤眼、简单概括鼻子和小嘴,发髻几笔带过。身材体态适中,容貌自成一派,一眼可识。服饰表达较为简洁,没有过多的衣褶,颜色清雅,古装不拘泥于一个朝代,魏晋、唐代为主,却不裸露过多。飘带随风飘舞,仙风道骨。由于大多是神仙题材,人物行为姿态以贴合故事情节为主,发挥出极大的想象力。
《二湘图》
他笔下的人物均长有一双“勾魂眼”,即单皮眼,眼角修长上挑;高士眼球突出,目光犀利;仕女眼神妩媚,眼波如水。“勾魂眼”夺人眼球,引人入胜,摄人心魄,让人很是难忘。可以说,“勾魂眼”是傅抱石人物画的形象标识,品味其中,妙不可言。
《山鬼》
傅抱石《白居易 丽人行》长卷 1944年
1944年9月,傅抱石以杜甫的乐府诗《丽人行》为题,创作了名作《丽人行》(1997年嘉德拍卖以1078万元拍出)。徐悲鸿赞其画:“此乃声色灵肉之大交响”;张大千题此画:“开千年来未有奇,真圣手也。”
作品表现了权倾一时的杨贵妃家族三月三外出郊游的盛况。“长安水边多丽人”,“态浓意远淑且真”。全画分为五组,每组人物多有不同,并以不同的树木相隔,表现了作者的匠心。在技法的运用上,以树木的浓阴衬托人物,在这种高妙的黑白对比中,“肌理细腻骨肉匀”,“绣罗衣裳照暮春”。
端庄静穆的“林美人”
《吹笛》
在中国的诗意里,笛子是塞外孤寒的象征之一,林风眠的仕女画以端庄静穆胜,两者在意境上相合,加之素淡清雅的色彩,流畅沉稳的笔意,更有珠联璧合之妙。
《仕女弹阮图》
上图是仕女系列中的经典。保留中国书画勾勒的技法、传统仕女的开脸造型,在主角的神态、线性的画面构成、装饰性背景的运用上,则加入西方现代艺术的元素,形成林风眠风格的人物画像,也验证了中西绘画融合的可能性。
《琵琶仕女》
此画作于20世纪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画面上身着紫衣的仕女怀抱琵琶,身披白纱,飘柔流畅的线条与温宛和谐的色彩有机的融合在一起,颇具音乐性的韵律。在用色方面,增强画面的透明感,折射出一种平和而含蓄的美。这是林风眠“淡淡的哀愁”的一种画作,林风眠并没有按照中国画中的“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那种小家碧玉式的少女方式画出,而是以自况相比拟的自我心灵深处画出弹琵琶的少女,晶莹透亮的眼睛,菱形小嘴,头发梳成无数条小辫柔顺的垂在身后。她上身穿着有袖小褂,踞从曳地。
《对镜仕女》
林风眠在50岁以后的作品笼罩着一层孤独寂寞的薄雾,但正是在无意中的情感流露,才发自内心。真诚的画家选择某种形式和结构,创造某种境界,总是与他的某种情感倾向和意识层面相对应的。林风眠晚年的仕女,不同于任何古今仕女画。他用毛笔宣纸和典雅的的色泽,捕捉着一种幻觉,一种可望不可即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