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讯丨海派三人行 任伯年、蒲华、吴昌硕书画精品展

2018-12-19 11:08:52 来源: 点击:


展览时间

2018年12月20日—2019年3月17日

展览地点

浙江省博物馆武林馆区三楼书画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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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办单位:浙江省博物馆

支持单位:嘉兴博物馆

 

        清末民初的上海,自开埠以来逐渐成为远东第一大都会,繁荣的经济,活跃而多元的市民文化,催生出巨大的书画市场,吸引着周边以及南方的书画家纷至沓来。一时高手云集,使上海成为继扬州之后又一画坛重镇,形成了雅俗共赏的海上画派。

        海上画派人数众多,而邻近江、浙、皖优秀画家的不断加入,对于海上画派的存在与壮大,产生了积极的推动作用。其中任伯年(1840—1895)、蒲华(1832—1911)、吴昌硕(1844—1927)分别来自于浙江的萧山、嘉兴和安吉,相继进入上海鬻画。他们与古为新,继承优秀传统,又自由抒发个人性灵的艺术风貌,在众画家中突颖而出,成为海派翘楚。而吴昌硕与蒲华、任伯年的深厚友谊早已传为画坛佳话。他们的艺术各有所长,彼此之间的相互影响和渗透融会于其作品中。这些作品或清新脱俗,诗情画意;或淋漓沉郁,古雅浑厚。他们的艺术风格不仅强有力地推动了海上画派的发展和兴盛,还极大地影响了现代中国书画的进程。

        今天我们遴选浙博馆藏任伯年、蒲华和吴昌硕三家书画作品,携手嘉兴博物馆藏蒲华部分作品,共聚一堂,举办“海派三人行——任伯年、蒲华、吴昌硕书画精品展”,回顾任伯年、蒲华、吴昌硕所走过的艺术历程,既是缅怀乡贤先辈,又为广大艺术同好提供品味经典,欣赏佳作的良机。



任伯年
(1840—1895)

 

        初名润,字次远,号小楼,后改名颐,字伯年,浙江萧山人。任伯年自幼受父熏陶学习肖像画,长大后得任熊、任薰指绶。又由二任上溯陈洪绶、朱耷、华喦等。1868年定居上海,鬻画为生。任伯年的绘画发轫于民间艺术,技法全面,山水、花鸟、人物无一不精。

传神写照

        任伯年是传神写照的高手,善于捕捉描摹对象的神情,准确把握人物性格,达到出神入化之境。其表现手法多样,既有工笔、写意,又有工笔与写意相结合。他的肖像画被时人誉为“波臣后第一手”。在他所绘肖像画中,为我们留下了弥足珍贵的近代名画家如吴昌硕、周闲、陈允升等人的生动写照。

 

周闲像

纸本墨笔 1868年

浙江省博物馆藏
 


 

        为凸显范湖居士丰采,画家几乎以真人等高比例绘像主全身像,头戴笠帽,身着宽袖大袍,右手持杖,神情淡定从容,旁若无人地大步行进。人物面部作明暗处理,显然已经有西方素描的影响。衣褶线条劲紧流畅,风生水起。画家以娴熟精准的写生技艺,将桀骜不驯、才高八斗的名士形象,塑造得栩栩如生。


酸寒尉像

纸本设色 1888年

浙江省博物馆藏
 


 

        画家以诙谐而传神的笔墨语汇,塑造了中年吴昌硕拱手端立,诚惶诚恐,神情愁苦不堪,酸寒幕僚的形象。作品面部描写勾线细简流畅,略施淡墨皴染,平涂色彩。衣饰采用泼墨间没骨画法,色中见墨,墨随色痕,信手拈来。作品体现了任伯年鼎盛时期肖像画炉火纯青的艺术造诣。画本幅有杨岘长跋。

妙入秋毫

       
任伯年的人物画,在其绘画生涯中占有相当大的比重,且面貌丰富多样,工细、夸张,富装饰趣味。早年师法任熊、任薰、费丹旭,继而上追陈洪绶。工细画风来自费丹旭,而富装饰效果则取自任熊与任薰,形象夸张源于陈洪绶。绘画题材多以仕女、神话故事、历史人物、当代行乐图为主。他善于从现实生活中吸收素材,即使描写历史人物,无论是造型或是姿态,都具有当代人的形貌特征,亦庄亦谐,给人以似曾相识感。任伯年的人物画造型准确,形象生动,用笔与设色精妙绝伦,打破固有传统人物画的模式,成为中国古代人物画向现代转变的开拓者和引领者。


玉局参禅图

纸本设色 1888年

浙江省博物馆藏
 


 

        从画面看,女子已渐入禅境,树后的高士却拢袖靠于膝上,微启双眸凝视对方,憨态可掬,边上小童若无其事,手持佛尘侍立一旁。画家采取贯用的构图:仅绘近处坡石,以树干分割女子与主人及童子,来呈现人物之间的空间关系。

 

钟馗像

纸本设色 1891年

浙江省博物馆藏
 


 

        款识:光绪辛卯夏五月上浣,山阴任氏伯年甫写于沪城之颐颐草堂。

        钤印:任颐之印、伯年

诗情画意

         与任伯年的肖像、人物画相较,他的花鸟画所取得的成就更为引人注目。打开他的花鸟画,一股田园气息迎面扑来,在墨与彩的完美交融中,仿佛能嗅到大自然散发的清新空气。与人物画一样,任伯年的花鸟画早期由任熊、任薰引领,进而取法陈老莲,上溯北宋双钩设色。后取法陈淳、徐渭、朱耷、华喦的写意法,笔墨趋于简逸放纵,设色明净淡雅,形成兼工带写、明快温馨的格调。

 

荷花鸳鸯图

纸本设色 1870年

浙江省博物馆藏
 


 

        作品以没骨法画荷塘鸳鸯,荷叶浮出水面,亭亭玉立,婀娜多姿。上方有双飞的鸳鸯正追逐嬉戏,与之相呼应,荷塘深处,在花与叶的掩隐下,一对鸳鸯停歇水中似乎正在求偶。该图的独特之处,在于动静对比与藏露结合拿捏得恰到好处,别致地表现欲“藏”还“露”的趣味与意境。
 

鹦鹉图扇面

磁青纸设色 1872年 

浙江省博物馆藏
 


 

         此图是画家为任薰所作,在质地蓝绢的扇面上,分别以金、银粉精心绘制果树、鹦鹉。构图大胆而有所创新,从画面左上角出树干横贯画面,与画心正下方树叶、果实相互呼应。鹦鹉羽翼紧致丰满,高低错落于树枝间,左顾右盼,满纸生辉。画家用笔活泼严谨,造型简洁而富有神韵,具有宋人工笔的情致,这正是画家的高明之处。

寄情山水

任伯年的山水画多为即兴而作,与人物、花鸟相比,数量不多。他的山水早年受蓝瑛影响,后追溯元代吴镇和王蒙,晚年喜写率笔山水,酷似八大、石涛。

 

紫阳山纪游图

浙江省博物馆藏
 


 

        1867年任伯年与友人同游杭州,登临紫阳山,并作图相赠。紫阳山上多奇岩、怪石、穴窦,南宋时划为禁山。为突出紫阳山岩石地貌特征,画家在画面中心,纯以线条和块面结合,画数块形貌奇特的山石,淡墨平涂。岩石下方圈出朵朵水花,与静穆的石块形成动静对比。彰显出画家高超的造型能力与写生技巧。
 


蒲华
(1832—1911)

 

        字作英,亦作竹英、竹云,号胥山野史、胥山外史等,浙江嘉兴人。蒲华个性磊落不羁,善花卉、山水,尤擅画竹,有“蒲竹”之誉。蒲华的绘画艺术上承“青藤白阳”,自辟蹊径,先于吴昌硕冲破晚清画坛摹古保守的藩篱,为一代新风开径劈蹊,成为“海上画派”的先驱之一。

竹石清韵


        蒲华擅以草书笔法入画,尤其喜绘墨竹,下笔如飞,顷刻成幅,作品往往水墨淋漓,乱头粗服,一片天籁。曾题自画墨竹诗:“风声雨声琅玕声,夜来恰得风满庭。君家不得不看此,一节一节高青青。”这种旷达乐观的人生态度,在他的作品中随处可见,尤其是水墨交融的墨竹图中。蒲华喜爱画竹,及其推崇苏东坡,笔底墨竹既取法吴镇,又受到青藤、白阳大写意影响,兼及八大山人的痕迹。正如吴昌硕于《石交录》中所评:“蒲作英善草书,画竹自云学天台傅啸生,苍茫驰骤,脱尽畦畛。”

 

每日报平安

纸本墨笔 1869年

嘉兴博物馆藏
 


 

        该图是蒲华早年巨幛画竹的代表佳构,画家运以八大山人(朱耷)之法,淡墨勾勒苍崖块石,浓墨点苔,墨汁未干之际运水渲染,墨气氤氲生动。复以淡墨于画左罅隙处伸出二杆劲竹,画面的空白处以浓墨写竹叶,成组出现,疏密得当,一片天机。地面以干湿笔互用,爽利的线条画出参差不齐的小草。整幅作品,犹如墨汁翻飞,得苍茫浑厚,淋漓潇洒之趣。
 

墨竹图屏

纸本墨笔 1895年

浙江省博物馆藏
 


 

        款识:晴翠。仿梅道人大意,蒲华。

        钤印:蒲作英

天真烂漫

        蒲华的花卉,也经历了学习传统的过程,青藤白阳写意画风,恽南田之没骨,八大山人阔笔大写意,都是他临摹取法的对象,其作品中明显带有他们的影子。蒲华善以书法之草、篆、隶书入画,功力上乘,自成面目。花卉以没骨写意为主,随意点染,用笔厚重,构图饱满,设色或清丽,或浓艳。题材多以牡丹、桃花、梅花、水仙、荷花等为主,题款寓意也迎合市民所喜闻乐见,具有吉庆色彩和浓厚生活气息,以符合市场需求。但是蒲华终究是文人画家,许多作品上题有自作诗词,融诗、书、画、印于一体,给人以视觉享受之余,更有精神上的满足和愉悦。


富贵神仙图

纸本设色 1865年

浙江省博物馆藏
 


 

         蒲华此作融孙克弘粗笔写意与工笔细致相结合,以没骨设色绘牡丹,双钩水仙。用笔奔放,线条流畅,设色清丽淡雅。

 

篱落横梅图

纸本墨笔

嘉兴博物馆藏
 


 

        款识一:东家无数管弦闹,西舍终朝车马喧。只有幽人贪午睡,梅花开后不开门。冬心句,蒲华。钤印:蒲作英

        款识二:雪后园林才半树,水边篱落忽横枝。逋仙诗意,此本似觉领悟旨趣,岭上十月先开,令人熙然神远也。胥山野史。钤印:种竹道人、蒲华

气自高华


        蒲华的山水,与其墨竹、花卉一样,自我面貌突出,个性强烈,气韵生动。受时代风气使然,初始也摆脱不了“四王”、石涛的影响。但更多的还是博采众长,兼收并蓄,以书法用笔写胸中逸气。他的山水画,多以山居、读书等传统题材为主,山石多以块面呈现,很少加皴,阔笔点苔,水墨淋漓,气象荒率豪迈。蒲华山水画以酣畅淋漓的用墨,豪放率真的笔法,看似无法确法备气至的格调,独立于当时的海上画坛,成为一代新画风的引领者。


山静日长图

纸本墨笔 1894年

浙江省博物馆藏
 


 

         款识:山静似太古,日长如小年。甲午夏日作英。

        钤印:蒲华之印

 

海波浴日图

纸本设色 1899年

浙江省博物馆藏
 


 

         蒲华一生曾二次东渡日本鬻画,分别是1881年与1882年的春天。此段经历是蒲华一生中较为得意而终生难忘的。该图仅以画之中右方绘春日之景,山石嶙峋,草木华滋,峡谷中房屋错落,有高士清谈、听泉、观景。画面大部分留白,表现寥廓大海,一轮旭日正冉冉升起,正如作者自题“旭轮照天下,却自海中生。不数扶桑国,蓬莱动远情。”再次抒发了对于日本之行的难忘情愫。

妙入秋毫颠


        蒲华生活的时代,正是碑学大盛其道,帖学日渐冷落之时。蒲华书法自谓得于吕洞宾、白玉蟾,然二人书迹流传极少。观其书法,仍由二王正途入手,初效徐渭、石涛及八大,中年以后得江山之助,书尤醉心于怀素、张旭,更为纵横奇肆。晚年书风受时代风气激荡,加入了碑学的创作元素,形成碑帖合一的新格局。王蘧常借东坡赞吴道子之画,评价蒲华书法:吾人欣赏作英书法,须知其不经意处,正其极经意处,方能妙入秋毫颠也。

 

草书八言联

纸本 1901年

浙江省博物馆藏
 


 

        1874年蒲华与吴昌硕相识于嘉兴杜文澜(1815—1881)的曼陀罗华馆,其时吴氏三十一岁,任杜府门客。蒲华长吴昌硕十二岁,吴倾慕蒲华于诗书画无一不精的才华,两人由是交往而结为至交,直至蒲华去世。1901年吴昌硕五十八岁生日之际,七十岁的蒲华录吴昌硕自寿句,书《草书八言联》“聋隔风尘耳食可免,癖谈金石眉寿无疆”以赠。该联书法的用笔看似随意任性,其实经过作者的通盘考虑,审慎布局,字与字之间相互揖让又彼此呼应,使内容与形式达到了高度的契合。
 


吴昌硕
(1844—1927)

 

        初名俊,又名俊卿,字昌硕、苍石、苦铁等,浙江安吉人。吴昌硕在诗文、金石、书法等方面均有颇高造诣,尤善写意花卉。集诗、书、画、印四绝于一身,是引领海派金石大写意花卉新潮流的一代宗师。

 

文人雅趣

        吴昌硕性嗜爱梅,在他的诗文、书画、印章中时有所见,自称“苦铁道人梅知己,对花写照是长技”,刻有“梅花手段”印章。这既是缘物寄情,以梅的傲立霜雪,寄托桀骜孤高的情怀。也可能与其初涉绘画,学习画梅也不无一定的关系。吴昌硕青年时受老师潘芝畦启蒙学画梅,中年师从任伯年学画,任伯年建议具有深厚篆刻、书法笔力的吴昌硕以篆、草笔意画梅花。

 

墨梅图

纸本墨笔 1886年

浙江省博物馆藏
 


 

        吴昌硕中年师从任伯年学习绘画,该图是他向任学画期间的代表作品。以淡墨圈梅花,珠圆玉润,枝干穿插有致,用墨浓淡相宜。画面墨气静谧,清新隽雅,较之晚年的淋漓恣肆,自有一种冲逸淡远的风姿。自题“鸡虫得失无可忧,人生天地真蜉蝣。眼中羡尔守梅鹤,饮水独立高千秋。”

 

岁寒交(吴昌硕、蒲华合作)

纸本设色 1894年

浙江省博物馆藏
 


 

        此幅《岁寒交》由吴昌硕写老梅,遒劲枝张,蒲华补写瘦竹,细韧挺劲。梅竹相交,益显清气满溢而风骨自存。蒲华淋漓疏放的风格对吴昌硕早年的绘画产生深刻的影响,而其一生穷困潦倒,却始终不改对艺术所怀有的初心,更令吴昌硕深为感佩。吴昌硕题为“岁寒交”,正是缘物寄情,象征着二人不畏霜寒,历久弥坚的深情厚谊。

大吉大利


        吴昌硕身处经济发达的通商口岸,当地所形成的颇具商业气候的海上文化,促进了以市民阶层为主体的书画市场的繁荣。吴昌硕以一介文人橐笔海上画坛,欲占得市场先机,其审美必须符合大众的审美品味,才能使自身有生存发展的空间。吴昌硕将清中期以来扬州画派开辟的贴近市民、迎合市场的大写意花卉,进一步将传统文人画的雅趣与世俗审美较好地融合,形成雅俗共赏的风格面貌,为大写意花卉注入了崭新的活力,也因此受到了大众的喜爱,从而赢得了市场的追捧。在他的花卉作品中,既有梅兰竹菊、岁寒三友,表现文人趣味,也有适应市民阶层审美需求、寓意吉祥的荷花、牡丹,紫藤、葫芦、天竺、葡萄等。

 

鼎盛图

纸本设色 1902年

浙江省博物馆藏
 


 

         此类绘画题材由传统清供图发展演变而来,于新年初始张悬于厅堂,以示祝福。画面上的两件古铜器,左侧为肇諆鼎,右侧即是著名的无惠鼎。图中梅花枝条穿插巧妙,用笔浑厚苍劲,脱胎于吴昌硕擅长的书法根基。牡丹以胭脂、洋红点色,在墨彩渲染的叶子陪衬下,更显雍容华贵。整幅画面,构图新颖活泼,墨梅与彝器拓片在金石气韵上一脉相通,使古代彝器焕发出新的生命。而“鼎盛”一词寓意吉祥,又简单通俗明了,深受大众喜爱。

 

仿古花卉屏

纸本设色 1927年

浙江省博物馆藏
 


 
 

 

 

        此屏写意花卉,以牡丹、紫藤、老少年与红梅,分绘四季之更替。据画家自题,分别托笔张孟皋、笪重光和罗聘,而笔墨恣肆,线条老辣,设色浓丽,实为缶翁自家本色。此屏作于吴昌硕八十四岁临终之年,却丝毫未见衰颓之气,真力弥漫、醇厚华滋,堪称晚年绝响。

食金石力

        关于吴昌硕的书法,他在《缶庐集 <何子贞太史书册>》诗中有言:“曾读百汉碑,曾抱十石鼓。”他的书法植根于先秦石鼓与汉碑,得力于石鼓文的笔力骨线,又胎息于汉碑的魄力与气度,成为吴昌硕书法的两大支柱。吴昌硕的书法不为成法所囿,在传统基础上推陈出新,篆隶中兼草书气,行草中求篆隶意。正如沙孟海在《吴昌硕先生的书法》中所言:行草书纯任自然,一无做作,下笔迅疾,虽尺幅小品,便有排山倒海之势。

 

篆书八言联

红底洒金笺 1922年

浙江省博物馆藏
 


 

        释文:选贤为公沆瀣一气,敬德作所经纬万端。吾乡之土宜蚕,治缣素者为全球冠,输于沪渎列市炫烂,爰建大厦,以时集合规画业事,壬戌清和落成,乡人属撰句称庆。七十九叟吴昌硕。


石鼓屏

纸本设色 1927年

浙江省博物馆藏
 


 

        此《石鼓屏》是吴昌硕最晚期的作品,风格突破成熟期的欹侧顾盼而复归平正,用笔沉厚平缓,结体雅和凝重,进入苍辣深沉、平中寓奇的高远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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