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麟庐为何得老师齐白石格外青睐

2017-12-08 13:44:39 来源:网络 点击:

 

 

        许麟庐(1916-2011),又名德麟,山东烟台蓬莱人,国画家、书法家、书画鉴赏家。 许麟庐自幼秉承家学,习书作画。1939年后受益于溥心畲先生在绘画、书法理念和技艺上的指点。1945年经国画大师李苦禅介绍,拜写意画宗师齐白石为师,13年间一直相伴左右,研墨理纸,耳濡目染间心心相印,深得齐派艺术的真谛。

        他从事笔墨丹青六十余载,博览研读近万家历代名家作品,吸收了石涛、朱耷、吴昌硕等诸家的笔墨技法并创造性地吸收了民间艺术和京剧艺术融入自己绘画之中。经半个多世纪的刻苦敬业形成了个人独特艺术绘画风格,其作品在国内外享有盛誉。

        他是中国美术家协会和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山书画社副社长、中国老年书画研究会副会长、北京花鸟画研究会会长、北京中国画研究会副会长、北京中国书画社名誉社长、山东蓬莱书画学会名誉会长、山东菏泽、四川乐山、河南开封书画院名誉院长以及中国书画函授大学、北京工业大学名誉教授等。

        作品欣赏

        李可染、李苦禅、娄师白……齐白石的入室弟子,个个声名赫赫,许麟庐应该算是最为低调的一个。齐白石晚年画风渐变,从写意转向抽象,有人评价他老了画糊涂了,惟有许麟庐说:老师,你的画变法了。齐白石回赠六字:“启予者,麟庐也。”许麟庐创办的“和平画店”一度成为京城各界名流的聚集之地,而且在和平画店你“买不到一张假画”。他豪爽直率,慷慨好客,《水浒传》中侠肝义胆的“小旋风柴进”被友人们借来作为对他的美誉,都喊他“柴大官人”……2011年8月9日,一代国画大师许麟庐走完丰富而豁达的一生,享年95岁。“当年的那个家,像座善心的寺庙,时常有些飘零落魄的和尚来‘挂单’,避个风雨,求点慰藉。爱住多久就住多久,前脚刚走转身又回来的照样殷勤欢迎。”许麟庐的八个孩子,也成了所有朋友的勤务兵,跑腿办事,随叫随到。黄永玉曾深情感叹,“这个家一直到今天,到我的见识和情感的极限处,我没见过第二个这么温暖甜蜜的家庭。”

        把自家面粉厂变成50年代的“798”

        1916年10月19日,许麟庐出生于山东省蓬莱县,原名许德麟。4岁时全家就逃难至天津,但他的许多书画杰作中,常可见到的“题记”是“渤海许郎”、“渤海许生”、“瀚海麟庐”,足见其对故乡的眷恋情深。

        许麟庐的祖父是打鱼的,父亲许树亭原是名铁匠,通过多年打拼当上了工厂的头儿,算是发迹了。在他为儿子设计的蓝图中,许麟庐将成为一个天天坐着包车的洋行经理。16岁时,许麟庐于天津甲种商业学校毕业,但他自言“不是这个材料,叫我打算盘都打不好。”他对商业毫无兴趣,惟对丹青情有独钟,小时候他偶得一本启蒙过诸多大画家的《芥子园画谱》,也不知临摹了多少遍。毕业后整天徜徉于书肆画店。

       一天,许麟庐又逛进了画店,一幅画画着一只乌鸦立在西瓜上,让他忽感惊喜莫名。画中的乌鸦比真乌鸦还要大,还夸张,大胆新颖。画家齐白石这个名字从此在他心里扎下根来,他走遍天津大大小小的画廊,只为了寻找齐白石的画作。为了凑钱买画,他不仅花光了工资,还像孩子一样在母亲面前耍赖,甚至不惜在地上打滚撒泼。妻子王令文回忆说,“结婚那天在花车上我就和他打起来了,他把我们家给他的那个戒指卖了去买画。”

        1939年,23岁的他结识了在当时中国书画界与张大千并称“北溥南张”的溥心,后者成为他醉心艺术的最初领路人。后来许麟庐去看李苦禅在天津办的画展,觉得“气派大”,很是欣赏,相差17岁的两个山东汉子就此相识,成了莫逆之交。1945年,李苦禅将许麟庐带到了老师齐白石面前。当年白石老人已81岁高龄,声称不再收徒,他在自家门上挂了张字条:“心病发作,停止见客。”也许是宿缘深厚,当日见面,齐白石就破例收他为徒。齐白石喜欢吴昌硕,第三次见面时还为他改了个名字——“吴昌硕叫缶庐,那你就叫麟庐吧。”

        也是在这一年,为了画画,29岁的许麟庐说服父母和妻子,举家搬往北京。1952年,父亲许树亭在北京办了个大华面粉厂,让儿子当经理,还是希望他从商。楼下是厂房和机械,许麟庐就把楼上的房间鼓捣成了画室,不管楼下机器如何轰鸣,只要约上师兄李苦禅,哥俩便“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饮酒纵歌,通宵作画,把面粉厂硬是变成了50年代北京最早的“798”。妻子王令文还记得,一日下起大雨,两人在楼上画画浑然不觉,晒在地上的麦子全被浇了个透……如此这般经营,一年后厂子就倒闭了。

        2004年,许麟庐与黄永玉合作的《鸭戏图》,许麟庐画鸭,黄永玉补出水面花。全画野趣盎然,配合默契,生活中两人也是挚友。

        齐白石点拨“学我者生,似我者亡”

        许麟庐首先向老师学的就是画大虾。齐白石那时养了一盆子活虾,专为看虾怎么游,怎么伸腿,须子怎么长的。他喜欢在清晨画大虾,许麟庐就一早去看老师用笔用墨,看完再回家练。他异常勤奋刻苦,有时一夜就画100多张画稿,老师在他画的“墨荷图”上补画了两条小扁鱼,并题道:“麟庐画荷,白石补扁鱼,此鱼胆苦,乃知麟庐之苦心也。”

        功夫不负有心人。许麟庐耳濡目染学习老人绘画精髓,从模仿渐得真传,最后竟达到乱真的地步。画家宋文治请他画虾,他的画与齐白石的画混在一起让人猜,结果好些次都把他的说成真的,反倒把老师的画说成假的。黄永玉说他“顺手能画出齐老头儿各种类型的作品,沉郁朴实,活泼轻快,林林总总,无一不像”,为此得了“东城齐白石”(齐白石晚年居于北京西城区跨车胡同,许麟庐时居城东)这一美誉。但这时老师的一句话点醒了他:“学我者生,似我者亡。”

        迷时师渡,悟时自渡。醍醐灌顶的点拨下,许麟庐开始跳脱出来,深研徐青藤、八大山人、石涛以及吴昌硕、赵之谦诸家笔墨,博采众长,最终锤炼出一套独有的笔墨语法。他画画很快,黄苗子评价他“下手风雨疾”,“我亲见的白石老人作画是慢条斯理地一笔一笔‘写’下去的,麟庐兄却是走笔如飞,一气呵成。但正是这个‘不同’,他才成其为白石老人有成就的门生弟子。”齐白石作画如写楷书,古朴凝重,许麟庐则反其道而行之,以擅长的狂草笔法入画,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大写意画风。

        至1957年齐白石去世,许麟庐鞍前马后侍奉老师12年,师徒情深一如父子。妻子王令文说丈夫“孝敬老师比孝敬自己的亲爹还厉害”,大虾、螃蟹、各种时令珍鲜……所有吃的东西都买最好的,买了就往老师家拎。有一次,许麟庐的父亲请齐白石做客,畅饮抒怀,愉悦兴浓,席间齐白石对其父说:“你是铁匠,我是木匠啊!”一旁的许麟庐一点即通,他遂治了一方印,写着“铁匠之子,木匠之徒”,以示对恩师的敬仰厚爱。齐白石年迈怕冷,王令文将自己的一件黑丝绒坎肩拆了,为他做了顶帽子,深得老人喜爱。在齐白石晚年的照片,包括吴作人所作的那幅著名油画像上,都可觅得那顶黑丝绒帽子的踪迹。

        齐白石性格乖僻,对喜欢的人特别亲,不喜欢的人来就装睡觉。他晚年对钱财之悭吝,多让人颇有微词,但对爱徒,他又有非常豪爽的一面。90多岁的许麟庐接受采访,还深刻记得,一次老师坐黄包车上他家来,正赶上许家小九出生,齐白石马上给了十块钱,又给保姆五块,“那时候十块钱可不得了啊”。走时问许家老大喜欢什么,答小青蛙,又当场铺纸研磨,兴致颇高地给他画了幅青蛙图。

        齐白石曾说过,自己最得意的学生是李苦禅和许麟庐,对两人也偏爱有加,妙手之作,经常转赠爱徒。一次,齐白石在珍藏多年的乾隆纸上画了两幅荷花,皆署“平生孤本”(从未重画过),一幅是带倒影的荷花,一幅是花落一瓣,一群蝌蚪顶瓣而游,要分给李苦禅和许麟庐二人。两人惊喜之余却难以抉择,齐老灵机一动,写好两个纸团一掷,抓阄分画,于是倒影荷花归了许麟庐。齐白石还为他们两个各画过一张《不倒翁》,在画上题诗:“乌纱白扇俨然官,不倒原来泥半团,忽然将汝来打破,通身何处有心肝。”此画“文革”时被抄走,当时许麟庐家藏画被抄走70余幅,最后惟这一幅被退回。

        黄永玉称许麟庐为“比我老的老头”,几年前他曾以此为题写过一本书,书中一针见血:“中国有许多人自称是齐白石的学生。依我看,去过齐家几趟,照了三两张相的人有的是,都是‘学生’。齐老头儿死了,想声明没那回事也难了。李苦禅、许麟庐很少把学生不学生的挂在口头,倒真正师法侍奉过齐白石,拜齐老头儿为师,精研师道,作出师承的成绩。”“许麟庐是一座齐白石矿……我真觉得可惜没有或很少有人去向他讨教、认识齐白石。”

        自办和平画店,北京的顶级书画沙龙

        1953年面粉厂倒闭后,许麟庐拿着变卖三台磨面机的钱,在东单的西观音寺开办了新中国北京第一家书画店,这个不到40平方米的小店,三块店招牌匾分别出自齐白石、徐悲鸿和陈半丁之手。

        当年的和平画店,除了齐白石以外的另一块金字招牌,就是许麟庐那股侠气。那时,许多画家的生活并不宽裕,作为同行,许麟庐深知他们的艰辛,所以常常高价收进作品,又低价卖给那些囊中羞涩的爱好者,他刻过一方“取诸怀抱”的闲章,正揭示了办店的初衷。那时候“和平画店”几乎天天门庭若市,汇聚了当时北京的各界名流,郭沫若、邓拓、老舍、曹禺、艾青等常为座上客,齐白石、徐悲鸿、叶浅予、黄胄也频频光顾,外地的书画家到了北京,也都乐于来此看画欢聚。

        许麟庐平生除了画画,另一大爱好就是酷爱戏曲。和平画店白天正常营业,卖的都是齐白石、吴昌硕这样的名家名作,到了下午五六点,便不再卖画,大门一关,里面就传出了锣鼓镲和胡琴声。“家对面就是东单菜市场,卖鸡的、卖鱼的、卖菜的、缝皮鞋的、拉洋车的都到我那儿去唱。”他年满八旬时,兴之所至,大段的京剧念白仍可信手拈来,唱腔依然铿锵有力,字正腔圆。许麟庐还创造性地将京剧和各种民间艺术用作素材,融入画中,启功就说:“他画的泥娃娃很有意思,我非常喜欢,看了让人心花怒放。”

        来来往往的顾客中,最大方的莫过于戏剧家洪深,他为单位收画,第一次来刚开张的“和平画店”,店里挂的几乎都是齐白石的画,他极大方地一挥手,全包圆了。当时一张齐白石的画大概是十几块钱。卖光了的画店空了,老板许麟庐只好上天津等地去收购齐白石的画。洪深第二次再来,看到满室齐老的画,“故技重演”——全要了!“美术界的人都上和平画店去买画,因为和平画店没有假画。”李可染的儿子、著名画家李小可从美术史的角度,对和平画店评价甚高:“‘和平画店’是解放后最具代表性的艺术场所,它的与众不同之处,就是聚集了一大批20世纪承前启后的艺术大师的作品,画店为书画爱好者和收藏者开辟了见面的场所,这对于近代中国画的发展有着重要的推动作用。”

        1956年在公私合营的大潮中,许麟庐接受华君武的建议,用自己和平画店里近200张齐白石、吴昌硕的作品,连同所有的家具,换来一个中国美术服务部副科长的“公家身份”。1957年,他被调到荣宝斋,继续做科长,工作是为国家鉴定、搜集历代书画遗珍。

        直到1984年退休,他这科长一做就是27年。那时,文化部部长夏衍批准每年拨出几十万元,要他到南方专门购买书画资料,也是基于对他学养和眼光的信任。经过他手发掘的珍宝不计其数,其中包括一幅唐寅的《墨梅图》和赵孟頫的手卷,许多书画价值连城。而最让许麟庐大慰平生的成就,就是有缘觅得今年曾公开展出的苏东坡真迹《潇湘竹石图》,后经邓拓之手而典藏于中国美术馆。为此,郭沫若还题写了“竹箫斋”三字见赠,许麟庐晚年在京郊顺义建的大宅院,就用了这一题匾。

        万事不在乎,画界“柴大官人”

        黄永玉写许麟庐,骨子里的山东人,“是个万事不在乎的员外脾气”。黄永玉回忆一次来和平画店,看上一幅齐白石的画,但是李苦禅的一幅灰鹤也很好,可兜里的钱只够买一幅。犹豫再三,他决定买李苦禅的那幅。许麟庐说:“永玉,真有你的!你买齐白石的那幅吧,苦禅那幅我让他送你!”交易就这样做成了,一时传为佳话。

        妻子王令文回忆当年的家:“有时晚上10点钟还有人来呢。吃了,住下,第二天走了,问他来人是谁,他都还不知道。”一次店里来了个人,不买画就是看看,然后劝许麟庐去上海,“我可以在上海支持你,在上海再搞个画店”。许麟庐直摇头说不去,那人走了后,才有人告诉他,那是陈毅,“我不知道,哟,那么大的官呢”。也正因为许麟庐为人“傻气”率性,洒脱仗义,美术界的朋友们都亲切喊他“柴大官人”。

        对挚友许麟庐的“纵情作画,信手送人”的做派,黄永玉曾忍不住提醒他:“老许呀,老许!朋辈尊长的画作你珍惜尊重,自己的画作倒是闲抛闲掷,真难以让人理解。”许麟庐却一脸无所谓:“12亿人口,几张画,铺不了那么宽!人这一辈子,开心就行!那么严干嘛?”

        来来往往的门客中,来的最频繁的就是大师兄李苦禅。李苦禅在文革时被打成“反动学术权威”,一代大家沦落到传达室卖电影票,落魄之时,也是许家给了他难得的温情与慰藉。李苦禅爱喝酒,和平画店旁边就有个酒馆,李苦禅每次到这儿都要喝上几杯,也不点菜,那些年酒钱全由许麟庐替他付了。大画家钱瘦铁为好友刘海粟、林风眠打抱不平,被打成“右派”,也是许家敞开怀抱接纳他,一住就是半年。

        “当年的那个家,像座善心的寺庙,时常有些飘零落魄的和尚来‘挂单’,避个风雨,求点慰藉。爱住多久就住多久,前脚刚走转身又回来的照样殷勤欢迎。”许麟庐的八个孩子,也成了所有朋友的勤务兵,跑腿办事,随叫随到。黄永玉曾深情感叹,“这个家一直到今天,到我的见识和情感的极限处,我没见过第二个这么温暖甜蜜的家庭。”

        画坛大隐,写意人生

        “十年动乱”时,他正值精力充沛、画艺圆熟、收获硕果的时期,却身不由己,历经磨折。“文革”期间,当年蜚声在外的“和平画店”被打成“黑店”,说成是“牛鬼蛇神的黑据点”。1971年到1973年,他被发配到湖北咸宁农场劳动改造,住大“牛棚”,种菜放鸭,养猪放牛,乐天派的他自我解嘲:“我的官(倌)越做越大。”期间老父亲在惊恐中去世,也不许他回京送别。

        祸兮福之所倚。许麟庐多年后回忆,“坏事变好事”,“如果我不到湖北去,我不会画鳜鱼,不会画鸭子。我是三四次变法才变成这样的。”他每日拣野鸟蛋,哼几句《沙家浜》,闲时就师法天然,看水地、旱地里的荷花,观察鳜鱼和鸭子等动物的神态,“使我后来能对各种情态信笔拈来”。

        后来周恩来总理将他调到北京饭店作画,当时一大批享有盛誉的老艺术家在周总理的组织和帮助下,得以恢复创作活力。1974年春,“批林批孔”运动一开始,江青等人策划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批“黑画”闹剧,矛头直指周恩来。黄永玉在许麟庐家中应邀为宋文治画了幅猫头鹰,成为发难的导火索。这场运动中,许麟庐的《荷花鳜鱼》被说成是宣扬孔老二的“和为贵”;画着4个柿子1棵白菜的《四世清白》,画中捆着的白菜,被指为以“一身捆绑”暗喻自身处境,有讽刺时政之嫌,也上了当年的“黑画展览”。许麟庐因之没少受苦,但追忆往事,他不愿多谈当年的不愉快,只是淡淡回应:“人若不受苦,画就没有深度,没有豪气,苦难是画家的师友。”

        晚年的许麟庐谢绝“大师”头衔,选择深居简出,隐遁于“竹箫斋”中埋头笔耕,在这个众声喧哗的年代,被圈内人誉为京城的“国画大隐”。人艺的老艺术家蓝天野是许麟庐的高足,他回忆曾多次劝老师办画展,但许老总是平淡回说:“不办。”挥毫泼墨60余载,直到2002年许麟庐才办了第一次个人画展,名士出山两鬓霜。虽不爱显山露水,但年逾90岁,他每日仍笔耕不辍,“白石老人90多岁还求变法呢”。就在去年9月29日,许麟庐在北京画院美术馆推出了九旬新作画展《写意人生》,温家宝总理致以贺信,高度评价了他的艺术成就。

        89岁时,许麟庐写了一幅大字,作为生平的自述:“长于津沽,游于京华,年将九十,庸庸碌碌,不善辞令,以诚待人,感情用事,涂抹一生,殊不惊人,亲友厚爱,以慰余生。”平实淡然,谦虚低调,实为他一生人格的真实写照。

        许麟庐主张继承传统,博采众长,更应发展传统,不断创新。他牢记白石老人的教导“学我者生,似我者亡”;“要学我的心,不要学我的手”。并强调“人品至上,人没有豪气,画也没有豪气”。还强调作画要“寻门而入,破门而出”。经过苦学苦炼,他创造了独特的风格,成为继承和发扬齐派艺术的得力弟子,多次受到白石老人的称道,如曰:“启予者,麟庐也。”许麟庐作画时,一气呵成,笔力遒劲奔放,酣畅淋漓,神形兼备。无论大幅小品、花鸟鱼虫,貌似随意挥就,而又不失法度,处处见浓淡兼施之精,干湿互济之妙,疏密穿插之巧,真可谓满纸豪情,令人赞叹。他的作品多次参加国内外大型画展;在国内外不少博物馆、美术馆、纪念堂馆、饭店宾馆等均有收藏,不少报刊、电视台有专版、专题介绍;国外许多博物馆和收藏家也视之为珍品。人民出版社、山东人民出版社和瑞典博物馆分别出版了许麟庐画册。

        许麟庐自幼学习书法,善行草,章法严谨,气韵生动,笔势奔放,独具一格。他又是著名的古今书画鉴赏家。由于他在书画艺术特别是绘画艺术方面的突出成就,其传略曾被载入1985—1991年英国《世界名人录》和1987年《大洋洲及远东名人录》。

        在从事笔墨丹青的近70年中,许麟庐博览历代大家名作,吸收石涛、朱耷、扬州八家、赵之谦、吴昌硕的笔墨技法,并将民间艺术风格和京剧表现形式,融入自己的绘画。如当代著名书画、史论家黄苗子先生评论时所说:“许麟庐孜孜屹屹于绘画创作,形成了他在当代画坛中的一枝独秀。他深得白石以形写神的窍妙,借物象以表达笔墨,用笔墨表达内在的感受和情趣……他是以激情作画,写出个性、写出风格……成为白石老人卓有成效的门生弟子。”

        2006年许麟庐修得九秩之寿,蒙各馆、院、协会、荣宝等诸方垂爱,假中国美术馆举办书画展,以拳拳之心祈教于艺林方家。

        作品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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